得厚实,又戴上了冷山雁为她做的白狐围脖,但还是不堪劳碌病倒了。

起初只是轻微咳嗽,身体酸痛,但当天夜里就突然发起了高烧。

冷山雁连夜让查芝去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,看诊、拿药、煎药,但高烧始终反反复复,身体发冷发虚,饭也吃不进去,都快烧迷糊了。

在她神智模糊间,她隐约能感受到耳边有许多人再说话,似乎是一群大夫在她会诊,冷山雁出高价让她们都住在家中,只照顾她一个人,声音里既有恳求也有威胁,语气几近疯狂。

窗外狂风肆虐,北风呜呜吼吼,吹得窗纸砰砰作响,大夫们的议诊声,白茶担心的关切声,炭火发出的噼啪声,在她耳旁喧闹,脑袋像被火烧灼似的疼痛难忍。

然后她感觉有一双手颤抖着,不停地抚摸她发烫的脸颊,触碰她冰凉的额头,一两滴清凉滴落在她的脸颊上,慢慢滑进她的口中,是苦涩的味道,像极了泪水。

七日后,沈黛末恍惚的意识才渐渐清醒,睁开眼就看见冷山雁微红的布满红血丝的眼睛。整整七日,他衣不解带的伺候她,眼底一片青黑,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
沈黛末伸手抚了抚他憔悴的脸,对他笑了笑。

冷山雁却跪在床边,沉默着托起她的手,将脸埋进她的手心里,眼泪无声的流淌,从她的指缝里溢出。

她感受着掌心的潮湿,嗓音一片干哑:“郎君,对不起,原本答应你要陪你去看灯会的。”

向来稳重内敛的冷山雁,突然伏在她的身上,紧紧地抱住她,瘦削嶙峋的肩膀发出轻微的颤抖,带动着床架跟着震动,那是他压抑无声的呜咽,沈黛末心头酸软,将他拥入怀中:“没事了、没事了。”

*

古代没有布洛芬,没有抗生素,一场高烧差点要了她的命,冷山雁将她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。

但他依然不敢有任何松懈,依然寸步不离地照顾她,连她的药都亲自盯着熬好了端给她。

沈黛末虽然退了烧,但依然咳嗽不止,大夫不让她下榻,更不让她吹风,叮嘱她好生修养半个月,多吃多睡,养好身体,免得落下病根。

于是院子开始杀鸡宰鸭,煮猪烹羊,早上鸡蛋羊奶,中午东坡肘子烧羊排,晚上炖鸡烧鸭,顿顿大鱼

章节目录